幽舞於時夜終

テニスの王子樣　舞台劇／同人自創文
＃第二場　嘗試

從那試圖掩飾悲傷的眼瞳中，察覺到一些不願被了解的過去。

「你……就是中河內雅貴？」鯛倒抽口氣、恢復冷靜，從他懷中離開站穩。
「嗯。還是叫我雅（マサ，Masa）吧，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。」
說完，望向鯛：「妳，剛剛跳得很好啊。哪有妳哥哥說的那麼糟。」
「這只是以前努力的成果。」陳述事實。
微微一笑，「我陪妳練，從最後一段再跳一次吧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我看過這段舞蹈，也練過。開始囉？」中河內哼起旋律。
於是，再度的隨著旋律跳出動作。
然後，剛才的那個動作──
不自覺停住了。
「不會跌倒的，我會扶住妳，好嗎？」中河內見鯛停下，開口對她說。
「不是的，是我……」咬住嘴唇。
怎麼樣都會想到的那個傷心記憶，跌在地上時那些女孩的表情、冷冷的訴說著：我可沒撞妳，是妳活該。
淚滑落臉龐。
當時痛得起不來，漣不顧排演衝到台上用盡力氣揹她下來。
徹擔心的查看她的腳，最後是某一個工作人員送她到醫院。
「怎麼了？怎麼哭了？」中河內嚇了一跳，問道。
搖頭，跟他說也沒用。
「有什麼不好回憶嗎？」中河內走近鯛，伸手替她擦眼淚。
鯛回答不了，但是中河內看得出她眼中的悲傷。
「妳害怕嘗試？」他問。
「不是，只是……」
「我相信妳可以辦到，所以要相信自己。只要妳願意嘗試，一定可以克服那回憶、成功的。」
「雅……」
「我陪妳一起嘗試。加油，再來一次。」

閉眼，重新調整呼吸。
隨著熟悉的旋律，再次跳出動作。
這次──
「妳可以的。」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。
於是，無視腦海中的片段，沉穩的跳出動作。
然後，再三個動作結束。
她，成功了。
啪啪啪啪──
回頭，中河內一笑替她鼓掌。

「真的，其他舞蹈妳就不行。」中河內點頭。
「妳有運動的習慣嗎？」他問。
「呃、很少……」鯛有些尷尬。
「我想，還是先從身體狀況開始調。每天跑步會有所改善。」建議。
「可是……」她的意志力恐怕沒那麼堅強。
笑笑，「要我陪妳跑嗎？反正我每天都有在跑。」
「欸、可以嗎？」
「可以，不要緊的。我是老師，妳是學生。」
「嗯，真的非常謝謝你！」
「啊、對了，妳肚子餓不餓？或者要不要喝點什麼？」從地板上起身。
「還好，沒關係。」
「不用跟我客氣的。」中河內咧嘴一笑，「沒好好照顧妳的話，我會被王子跟徹君罵喔。」
「徹哥哥？」訝異。
「好了，我們走吧。」

走在街道上，一路上鯛沒開口，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提問中河內跟他自身有關的事。
「徹君啊，很疼妳呢。」中河內突然開口。
「嗯？」
「他可是千拜託萬拜託我要和善的教妳，真是的，我教人時哪有這麼恐怖啊？」無奈一笑。
「……雅。」鯛鼓起勇氣開口。
「啊？」
「你跟徹哥哥同年嗎？」
「不是，徹君還算小孩子吧。才剛升大人。我跟他差三歲。」中河內回答。
換言之，鯛跟他差五歲。
「徹哥哥很成熟的。」替徹辯論。
「是啊。欸？妳也很疼徹君嘛。」
「唔、不要你管。」臉微紅，中河內見她這樣，溫和一笑。
「妳啊，有些孩子氣呢。」
「什……」
「放心，這是稱讚。很可愛。我會跟徹君一樣疼妳的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

「Coffee,tea,or  me？」中河內在進便利商店前問。
「啊、什麼？」傻住。
「哈哈，開玩笑的啦。」開懷笑著，「吶，要喝什麼？」
「中河內雅貴！」臉紅，有些生氣。
「結果你自己也還不是一樣像小孩。」意識到這點，鯛不服的望向中河內。
「是，大小姐，全是我的錯。拜託，別生氣，小的我道歉就是了。」委曲求全。
「我才不是大小姐。」語氣雖然冷淡，還是被他逗笑。
「……小鯛，妳想喝什麼？」認真問道。
「……你呢？你會喝什麼？」反問。
「咖啡。」他回答。
「跟你一樣就好了，謝謝你。」

「喏，小心喔。」把咖啡交給鯛。
「謝謝。」眼角瞥到手腕上的手錶，指針快指到四。
「要快點才行，徹哥哥會來接我。」慌張說著。
「別慌，等下我會和徹君說明的。」

「雅，你帶鯛去哪？怎麼這麼慢？」
一走回體育大樓，就看見徹以靠著柱子嚴肅問道。
「去便利商店買飲料而已，徹君，別那麼嚴肅。
如果有什麼狀況，我也會保護她的。」中河內臉上不見之前的笑容，相當認真。
「對了，徹。」想起，提及。
「什麼事？」
「我之後會陪小鯛調整身體狀況、天天慢跑，你要加入嗎？」
「……不了，我不加入。我會叫鯛的青梅竹馬陪她一起跑。」
「好，我知道了。掰，路上小心。」點頭，揮手。
「掰掰。」拿頂安全帽給鯛，發動機車。
「雅，今天真的很謝謝你。再見。」鯛戴上安全帽。
「不客氣，掰掰。」微笑。

「覺得雅人怎麼樣？」回到家後，徹提問。
「……很特別、很厲害的人，個性好。」
「是嗎……雅他為人真的不錯，舞蹈方面是他的強項。他甚至考過舞蹈認證。」
「好厲害……我第一次聽說。」佩服起來。

校內活動前一星期（大後天）──
「鯛，聽說班上女生在練加油舞，練得怎麼樣？」和樹主動找她詢問。
「這……」
「喂，加藤，你問鯛也沒什麼用吧，因為她又沒下去跳。」漣插話進來。
「桐山，你聽誰說的？鯛有下去跳啊。你自己問她。」和樹輕挑眉。
「鯛？」
「嗯，我有下去跳……阿漣，抱歉。」
漣望向鯛，鯛不太敢直視他，回答。
「……妳為什麼要下去跳？妳知不知道妳──」話未說完先被弘樹拉至一旁。
「弘樹！我正在……」漣不服。
「漣，你先等一下。」弘樹搖頭，這麼說。
「咳，總之練到哪邊？」和樹輕咳，正色問道。
「快練好了，謝謝你的關心。」
「是嗎？那就好。」
瞄到一旁漣「你趕快把話說完，我要跟她談」的眼神，和樹識相的結束話題到一旁去。
「……小鯛，為什麼要跳舞？那個時候的痛，妳忘了嗎？」
「……漣，謝謝你。我現在不要緊、沒問題的。」
「小鯛！」
「漣，你就相信鯛吧。她都說沒問題就不會有事的。」弘樹說勸。
「弘樹，你當時也看見了，我實在不希望她又受傷跟難過！」
「漣……」鯛望向他。
「哎唷！不管妳了！受傷的話，我會再揹妳去療傷的。」抓抓頭，背對鯛這麼說。
「漣……嗯，謝謝你。」

つづく